时维丙午,岁在二零二六、提笔落墨,述一番乙卯年生人,即一九七五年属兔者,于知天命之年所展现的性格脾气。
行至半百,人生过半、七五年属兔之人,其命格属木,是为“得道之兔”、恰如林中之兔,看似柔弱安静,实则内藏乾坤,其性情之复杂,非三言两语能尽。
多数人初识七五属兔者,皆为其温和谦恭的态度所折服、他们言语轻柔,举止有度,待人接物如春风拂面,极少显露锋芒、在人群之中,他们往往不是那个振臂高呼的引领者,而是那个静立一隅,用微笑与倾听化解尴尬的调停人、这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,让他们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,鲜少树敌、他们厌恶任何形式的冲突与纷争,视和谐为人生的至高准则、若遇争执,其第一反应并非辩驳或反击,而是退让与回避,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将紧张的气氛平息下去。
然则,这种退让并非懦弱、其背后,是深刻的洞察与非凡的审时度势能力、七五属兔者拥有一双极其敏锐的眼睛,能于无声处听惊雷,于无形中察秋毫、旁人情绪的细微波动,言语间的弦外之音,一颦一笑间的深层含义,皆难逃其法眼、他们是天生的旁观者,习惯将自己置于一个安全的距离,静静观察着周遭的一切、这份洞察力,让他们在处理事务时显得格外周全细致,能预见到他人忽略的潜在风险、在工作中,他们是那种能将计划书的每一个标点都核对妥当的可靠伙伴。

这种细腻的心思,亦是一柄双刃剑、过度的敏感与体察,使得他们极易为外界情绪所累,将他人的烦恼内化为自己的压力、他们心思缜密,凡事反复思量,也因此常常陷入优柔寡断的境地、面对抉择,尤其是关乎未来的重大抉择,他们会因害怕行差踏错而踌躇不前,错失良机、他人眼中的“没主见”,实则是他们内心对完美的苛求与对失误的恐惧在交战。
剥开其温润如玉的外壳,内里是一份不为人知的固执、这份固执,寻常时候深藏不露,唯有在触及其原则与底线时,才会显现出惊人的力量、他们心中自有一方天地,有自己坚守的道与理、对于认定的事情,无论外界如何劝说,他们都会用一种安静而持久的方式坚持下去、这种坚持并非声嘶力竭的抗争,而是一种“你尽管说,我照样做”的沉默抵抗、好比一株柔韧的青竹,虽随风摇曳,其根却深植大地,难以撼动、这使得他们在某些时刻显得不通情理,却也是他们人格中最为坚实可靠的部分。
情感世界里,七五属兔者是忠诚而内敛的伴侣、他们不善言辞,拙于表达炽热的情感,却能将爱意融入日常生活的点滴之中、一杯温水,一件外衣,一句不经意的关心,便是他们爱的语言、他们需要一个安稳宁静的港湾,一个能让他们完全卸下心防的伴侣、家庭于他们而言,是抵御外界风雨的最后堡垒、他们对家人的付出不计成本,但同样,他们也极度渴望被理解、若感到自己的付出未被珍视,那份平日里隐藏极深的不安与委屈便会如暗流般涌动,虽不至决堤,却也足以让内心冰冷。
行至二零二六年,五十一岁的乙卯兔,经历了世事浮沉,性格中的棱角早已被岁月磨平、曾经的优柔寡断,或已化为三思而行的沉稳;昔日的敏感多思,亦沉淀为洞察世情的智慧、他们更加懂得如何与自己那份固执和平共处,不再轻易为不值得的人与事耗费心神、他们开始真正享受生活中的静谧与美好,一杯清茶,一本书,一段与家人的闲暇时光,便是最大的慰藉、他们不再强求外界的理解,转而寻求内心的平和与自洽。
可以说,七五年属兔之人,其一生都在学习如何在柔软与坚硬、退让与坚守之间寻找平衡、他们是温和的和平主义者,是敏锐的观察家,亦是沉默的坚守者、其性格如同一幅水墨画,远观淡雅平和,近品则笔触细腻,意蕴深远,值得细细揣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