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有女子心怀惴惴,忧心于一事:常年聆听佛曲梵音,是否会让自己的容貌,尤其是眉眼神情,渐渐显露凶相?此问背后,实则深藏着对“相由心生”这一古老智慧的敬畏与误读、人之容貌,乃内心世界最为直观的映照、一颦一笑,皆是心念的流转;眉宇之间,刻画着岁月的思绪、探讨听佛歌与面相变化的关系,需从心、音、相三者之关联入手,细细剖析。
所谓“相由心生”,其核心在于,长期、稳定的心境与情绪,会通过影响面部肌肉的惯性活动模式,最终固化为我们所说的“面相”、一个心地慈软、常怀欢喜之人,其嘴角眉梢自然多呈上扬舒展之态,面部线条柔和,眼神清澈温润,久而久之,便养出了一副亲切和善的“菩萨相”、反之,若一人长期处于怨怼、愤怒、算计之中,其眉心会不自觉紧锁,嘴角下撇,眼神中流露出的亦是戒备与戾气,面容线条便会日渐变得僵硬、凌厉,呈现出所谓的“凶相”或“苦相”。
理解了此层道理,我们再来看佛歌、佛曲梵音,其本质是什么?是清净、是慈悲、是智慧的音声流布、无论是空灵悠远的《心经》唱诵,还是沉静祥和的《大悲咒》吟咏,其旋律、节奏与辞藻,皆在引导听者放下烦恼,平息妄念,回归内心的安宁与澄澈、当一位女子沉浸于此种音声海中,她的心境会趋于平和,呼吸会变得均匀深长,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,焦虑的情绪得以抚慰、在这种状态下,她的面部肌肉是放松的,尤其是眉心、眼角、下颌这些最容易因紧张而僵硬的部位、长此以往,这种放松、安详的状态会成为一种习惯,反映在面容上,只会让神情愈发柔和、庄严、宁静,眼神中的杂质少了,清亮度高了,又怎会生出“凶相”呢?
那么,为何会产生“听佛歌面相变凶”的疑虑?这其中或有几种可能的缘由。
其一,是对“庄严”的误解、佛法并非一味追求柔弱,亦有“金刚怒目”之相,以降伏内外魔障、一些佛曲,特别是密宗的咒音或某些法会唱诵,其音调雄浑、节奏有力,充满力量感、初听者,或会将其中的威严与力量感,误解为世俗意义上的“凶猛”或“严厉”、当人试图模仿或感受这种“力量”时,若心念不纯,未能领会其“降魔”的内涵是针对内心的“贪嗔痴”,反而可能在表情上做出紧绷、严肃乃至狰狞的神态、此时的面相变化,并非佛歌所致,而是听者内心对音声的错误解读与执着模仿所造成、真正的庄严,是内有定力,外现安稳,而非故作威猛。

其二,是内心挣扎的外显、有些人在听佛歌时,并非享受,而是带着强烈的功利心或压抑的心情、比如,生活中遭遇了巨大困境,试图通过听佛歌来“解决问题”,内心实则充满焦灼与抵抗、佛歌如同一面镜子,照见了她内心的冲突与不甘、这种内在的“战争”状态,会如实地反映在脸上、她可能眉头紧锁,神情凝重,看上去心事重重,甚至带有一丝挣扎的“狠劲”、旁人观之,便可能觉得其神情变得“凶”了、但这恰恰说明,问题不在佛歌,而在于她未能真正地“听”进去,未能让音乐的慈悲去化解内心的坚冰、音声是清净的,是她的心在打架。
其三,是“矫枉过正”的执着、部分初学者,急于求成,认为修行就必须摒弃一切喜怒哀乐,时刻保持一种“不动心”的严肃状态、她们在听佛歌时,刻意收敛笑容,强迫自己进入一种自以为的“禅定”状态、这种刻意为之的“面无表情”,在他人看来就是一种冷漠、疏离甚至带有几分严酷的观感、真正的修行,是自然而然的转化,是慈悲喜舍由内而外的流露,而非靠压抑情感、塑造一副僵硬的“修行面具”、久而久之,这种面具反而会固化,使人看起来不近人情。
真正能滋养容颜的,是正确的听闻方式与随之生起的清净心、慈悲心、当一位女子听佛歌时,若能将心安住于当下,不去评判音乐的好坏,不去执着于解决任何问题,仅仅是作为一个容器,全然地接纳这音声的洗礼、让那份宁静穿透思绪的喧嚣,让那份慈悲软化内心的执拗、你会发现,你的眉心舒展了,呼吸深沉了,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、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详与喜悦。
选择适合自己的佛歌也至关重要、心绪烦乱时,不妨从一些旋律柔和、如清泉流淌的轻音乐或人声清唱开始,如《云水禅心》、一些版本的《心经》、待心神稍定,再尝试聆听更为庄重肃穆的唱诵、关键在于,音乐要成为你心灵的抚慰者,而非加重你负担的功课。
归根结底,女子的容貌,是她内心世界的花园、佛歌如甘露,洒向这片花园、若心中是沃土,甘露落下,必能滋养出慈悲柔和的智慧之花,容颜自然日渐温婉、清丽、若心中是乱石荆棘,甘露落下,或许会冲刷出一些泥沙,显露出内在的挣扎与冲突,但这正是净化的开始、将这暂时的“不适”或“严肃”误读为“变凶”,实则是错解了这番净化的深意。
女子听佛歌,只要心存善念,不执着、不强求,顺其自然地接受音声的熏陶,面相只会向着安详、柔和、清明的方向转化、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静气与慈意,是任何妆容都无法比拟的美丽、若觉神情有变“凶”之虞,不必疑于佛歌,而应内省己心,观照一下,是自己哪里会错了意,用错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