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究十二生肖的本源,探寻其与人间万象的牵连,常有人问起,这扮女装的风雅乃至奇异之事,究竟与哪个属相有所勾连?若要寻根究底,遍览命理典籍,会发现十二生肖论的是人之性情、命途起伏与五行生克,并未曾有哪一个生肖被明确冠以扮女装的标签、生肖文化,其核心在于时间与天性的对应,而非具体到某一种行为或装扮偏好。
世间之事,常在似是而非之间,引人遐思、若非要从十二生肖的特质中,寻觅与扮女装这一行为在气韵上的相通之处,倒也并非全无脉络可循、这并非命理定数,而更像是一种基于文化意象的联想与解读。
若论变化多端,灵动机敏,则首推申猴、猴,天性善模仿,灵巧而富有表现力、《西游记》中的孙悟空,七十二变,可化万物,其中自然也包括变为女子形态、这种变的本领,与演员通过妆容、服饰、仪态来塑造另一个性别角色的艺术行为,在本质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、属猴之人,常被认为活泼外向,乐于在人群中展现自我,不拘一格,这种性格特质为他们接受和尝试新奇事物,包括跨越常规的装扮,提供了一种内在的驱动力、从变化与模仿这两个核心特质来看,申猴与表演性质的扮女装,有着一丝神韵上的契合。
再看酉鸡、鸡,在十二生肖中,是最爱惜羽毛、注重仪表的动物之一、雄鸡高冠,色彩斑斓,引吭高歌,无不透露出一种对美的追求与强烈的展示欲、这种爱美与炫耀的天性,可以引申为对妆容、服饰、仪态之美的极致追求、扮女装,尤其是那些追求华丽、精致、惊艳效果的装扮,其背后蕴含的,正是一种对视觉美学的执着、从这个角度看,属鸡之人天生对美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,他们或许更能理解并实践这种通过精心装扮来达成艺术美感的行为、其对细节的考究,对形象的塑造,与酉鸡天性中的华美与骄傲,遥相呼应。
谈及阴柔与神秘,则不能不提巳蛇、蛇,形态柔婉,行踪诡秘,常被赋予魅惑、柔韧的文化符号、其蜕皮而生的习性,更被视为重生与蜕变的象征、扮女装的过程,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蜕变,是从一种社会性别角色向另一种的转换、这种转换,常常带有一种神秘的美感与探索未知的意味、属蛇之人,性格中常带有内敛、深沉与敏锐的特质,他们对事物的理解往往能深入表象之下、这种性格,使他们可能更能体会到性别表达流动性中的微妙之处,更能驾驭那种静水深流般的女性魅力、蛇的意象,与那种非张扬、更侧重于内在气质与神秘感的女性模仿,不谋而合。

不妨看看卯兔、兔,性情温顺,形象洁净,常与月亮、阴柔等意象联系在一起,是至阴的代表之一、在中国神话中,月宫玉兔的形象深入人心,温良而美好、若扮女装所追求的,是一种清秀、文静、柔弱无骨的美,那么卯兔的特质便显得尤为贴切、属兔之人,大多情感细腻,举止文雅,具有很强的艺术感受力、他们所理解和诠释的女性之美,可能更偏向于古典、内敛、惹人怜爱的一面、这种审美取向,与卯兔本身温良恭顺的形象,构成了一种和谐的统一。
必须重申,以上种种,皆为基于生肖动物天性意象的延伸解读,是一种文化的联想,而非命理的铁律、与其在生肖中寻觅虚无缥缈的对应,不如将目光投向更为深厚的文化土壤。
在中国,扮女装的传统源远流长,其最辉煌的篇章,无疑是在戏曲艺术之中、梨园之内,乾旦坤生,本是常态、尤其是在京剧等传统戏曲中,男性扮演女性角色,即旦角,是一种高度程式化、艺术化的表演形式、这并非个人癖好,而是一门需要童子功、历经千锤百炼的精深手艺、以梅兰芳先生为代表的旦角艺术家,他们所塑造的女性形象,在舞台上步步生莲,顾盼生姿,其艺术成就早已超越了性别的界限,成为国粹的瑰宝、在这种语境下,扮女装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职业与艺术,与个人所属生肖毫无关联,它考验的是演员的悟性、功底与对艺术的献身精神。
从更广阔的历史视角看,魏晋时期的名士,如嵇康、何晏等人,追求个性解放,行为举止潇洒不羁,其中亦不乏敷粉施朱的记载,这是一种超越世俗性别规范的审美自觉、在民间传说与文学作品中,《梁祝》中的祝英台女扮男装求学,花木兰替父从军,这些颠鸾倒凤的故事,展现的是在特定社会背景下,人们为了实现自我价值而对性别身份进行的策略性伪装。
时至今日,扮女装一词的内涵已变得空前丰富、它可能指代cosplay文化中对动漫角色的模仿,可能是网络直播中吸引眼球的一种方式,也可能是个体对于自我认知与性别表达的自由探索、其动机与形式千差万别,从纯粹的娱乐、艺术创作,到深刻的身份认同,不一而足。
若从中国传统阴阳哲思的角度审视,男子之身为阳,女子之态为阴、世间万物,孤阳不生,独阴不长,皆在追求一种动态的平衡、扮女装这一行为,或可视为阳刚之躯内,对阴柔之美的一种向往、探寻与体验,是在个体生命中,对阴阳两极进行的一种艺术化调和。